卿乞

【及川彻×你】无限

写一写青城的主将，池面二传手及川彻

看得出来我最近都在发排球疯，大概会有很多相关产出

个人理解的及川彻，称不上“天才”，却是绝佳的“指挥家”，是同样令人胆寒的，强大的存在。

⚠️乙女向，第二人称，及川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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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潜力以及这份喜爱之前，可以冠上‘无限’作为前缀”

球体落在地上，轻巧弹起来，被骨节分明的双手稳稳接住，一松手又掉下去，再弹起来，十指收紧做一个旋转的动作，排球就像听从调动般在掌间飞速转动起来。

扣球落地的同时随手擦了汗，岩泉一转头看见同伴一脸若有所思，却不是惯常的集中表情。

这小子……

“咻”，只差一些就要撞上的球被伸手利落挡住，五指张开恰好握在掌心，往旁边挪一些，露出俊俏眉眼。

“要比赛了，你别给我分神，”岩泉一半是警告半是威胁，“训练赛也不能大意，小心我揍飞你。”

“唉，小岩，”上一个被把玩的球已经丢到旁边，换成同伴抛来的这一个垫着玩，及川彻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女生好难哄啊，你教教我吧。”

“哈？”脑门上凸起的青筋几乎是一个十字，岩泉一咬着牙，“你再说一次？”

“啊，抱歉抱歉，”得逞这人“噗嗤”一声笑，摆摆手，“没有女朋友的人怎么会懂……诶诶诶我开玩笑的！”

“及川彻……！！”

“岩泉前辈冷静一点！”

看着被七手八脚拉开的王牌，及川彻嬉笑着后退两步，举起双手做一个投降姿势。

“我错了，错了，小岩不要总是这么严肃嘛——”嗓音黏黏糊糊是在撒娇，下一秒双手合掌拍出清脆一声响，队长收敛一些笑意，“好了，准备开始咯，大家好好干。”

实际上开场没一会儿岩泉一就发现那种心不在焉其实没有影响及川彻的状态，甚至让他变得比平时更加……

富有攻击性。

第五个发球得分后对方的教练要了暂停，王牌回身时看见及川彻抬手擦汗，眸色晦暗不明。

“要吃人？”及川走近一些，岩泉一忍不住出声，“松一点，给队员触球的机会，这不是给你准备的训练赛。”

“知道啦，”一开口又是笑，好像刚才那个一脸阴沉的人不是他，“都听小岩的。”

这下反而让人不安了，岩泉皱起眉，往观赛席上扫一眼:“你惹学妹生气了？很严重？”

双手摊开，及川彻耸耸肩:“是啦，大小姐生气啦，就连伟大的及川先生也束手无措了……所以赶紧比完，我去挽救一下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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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题就是……啊啾！”

是哪里来一阵怪风让人恶寒，你偏头捂嘴打一个喷嚏，回过头来接了同桌递过来的纸巾，说一句“抱歉，谢谢”。

“是不是穿太少啦，”女生忧心地，“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气温也不算高，要注意身体啊。”

你只笑，摆摆手:“没事啦，不觉得冷，我……”

话还没说完，头顶笼罩下一片阴影，不让脖子感觉到负担的重量，带着清新洗衣液香气的柔软布料……

有一点被吓到，睁大的眼睛捕捉到薄荷浅绿和白色相间的颜色，你眨眨眼，很快认出来这是排球队的队服。

“早就告诉你这样会感冒，这个天气还不能光着腿穿制服短裙哦？”男生轻飘飘的声线响起来，下一秒谁的手掌隔着衣服盖在脑袋上揉一揉，“小朋友不能总是不听话。”

“前……前辈！”桌椅碰撞的声音，同桌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放在身前冲着你——身后的及川彻鞠躬。

“哦呀，你好哇，”男友似乎总是在笑，你胡乱扯下挡住视线的外套，转头恶狠狠瞪他，过于高挑的身高对于脖颈而言是不小的负担，可是这人很快俯下身凑近，几乎贴在耳边轻声地，“可以走了吗？”

太近，俊朗眉眼带笑，瞳仁是很温柔的棕色，足以叫人面红耳赤，你几乎要忘记还在和他闹别扭，嗫嚅半晌，一下子清醒过来:“……不可以！你不要随便进二年级的教室啊！”

“唰”一声起身，和同桌说了“我一会儿就回来”，转身把人往外推，手掌底下一片结实又柔韧的腰腹曲线，大概是刚运动完，隔着薄薄运动衫透出湿气热意，烙在掌纹上，甚至有些“灼热”。

及川彻低头看你，纵容地被你推着后退——不久后就是小测验，向社团请假留下来学习的人不算少，那么多双眼睛就看着娇小女生铆足了劲把风靡全校的帅气学长“赶”出教室，半点不客气。

刚刚还顶在脑袋上的外套滑下去披在肩头，本来就是宽松设计，下摆垂到膝盖往下，把你整个人结结实实裹住:“……你不要等我，还要很久才可以结束。”

“不可以等吗，好可惜，”他刻意做出低落神情，语气也可怜兮兮，“又有谁可以安慰一下可爱女友近在眼前却很久都没有与其并肩走在一起的可怜鬼及川彻呢？”

你躲他躲了好久，实实在在算起来，一个星期还要多，你俩没有说过一句话。

很难抵挡这样的攻势，你刻意移开视线躲避，想要扯下外套还给他:“总之你先回去。”

好好接过去了，下一秒却抖一抖展开，及川彻挑挑眉，示意你抬手。

你自然不想遵从，可是看起来再怎么好脾气这人也是带领着一整个队伍的队长，某些时候惯常说一不二，你不动，他也不动，直到你妥协。

……最后乖乖把外套穿好，拉链拉到下巴，整个人在他面前显得更加玲珑小巧。

“去吧，我等你，”修长手指恰好捧住你的脸颊揉一揉，高挑前辈弯起眼睛笑，极满意女孩子软乎乎的脸蛋在自己手里变成更可爱模样，低声柔情地，“自习以后，我送你回家。”

恼恨自己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你一言不发转身要回教室，手腕又被人极快地握住，送到唇边吻一吻。

男生还在笑，看着你眨眨眼，无声示弱。

然后思绪也被他牵走了。

及川彻总是那么耀眼的，温柔表现无法掩盖他的锋芒，才能，外貌，有点恶劣在某些时候却更令人着迷的性格……

像现在，他就连站在教室外也能被路过的学妹搭讪，大胆的女生从来不少，即使她们或许早就从别人那里听说“及川学长的女友是二年级的某某”，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一目了然；又或者当事人根本就已经直白地笑着轻飘飘说一句“我在等女朋友哦”……一两句说笑似乎不构成实质上的威胁。

你没办法再把注意力放在课本上，衣服上属于那个人的气味源源不断钻进鼻腔。

“你们吵架啦？”同桌小声地。

吵架吗？说不上吧，你摇摇头。

只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有点不高兴吧。

但是莫名其妙这个词或许也不准确，你清楚这种心情并不是没由来的低落。

回家的路上相伴往地铁站走，身上穿的还是男友的外套，袖子太长了，牵着手的时候滑下去一点，露出十指相扣的甜蜜动作。

宽大指掌温热，掌心是日积月累留下的茧，并不让人讨厌，毕竟这全是及川彻努力的痕迹。

他曾经在你面前用一种幼稚的厌恶语气提起初中时的学弟影山飞雄，叫他“可恶的天才”，无论是大脑还是身量都是为排球量身定做的，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获得很多人毕生都达不到的成就。

你说“别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彻很厉害”。

那个时候及川彻很高兴，像是一下子把自定的“宿敌”抛在脑后，拥着你缠人地又亲又闹，问“是真的吗，真的这样觉得吗”。

当然是真的……当然是真的。

这一段路太过沉默，只有很轻的脚步声，你以为你们就要一直这样沉默下去，然而旁边的人突然停下来，拉着你也顿住。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吧？”他问。

怎么会不记得？

是青叶城西和另一个学校的排球对决，那一年及川彻高二。

那时的他比现在青涩，技术也不如现在醇熟，遇上棘手的对手，以很小的分差战败。

你站在看台上，把他背过身时的隐忍表情看个一清二楚。

这位在初中就已经初露锋芒的二传手，大概在心里给自己定下了很多的目标，其中一条会是

“要变强，不能输”。

目光落在少年人握紧拳头时贲起的青筋上，你突然觉得鼻酸，但实际上下一秒及川彻转过身面对队员们，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拍拍每一个人的肩，给一个拥抱，说打得不错。

他是主将，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神色。

球队返回更衣室前你追上去，看见缀在队伍最后懒懒迈步的及川彻，很大声地喊“及川学长”。

那一刻所有人都回头看你，就连及川彻脸上也有惊讶神色，看见捧着小礼袋的女生大概不觉得惊讶，脸上很熟练地露出个微笑来。

有人要起哄，也被他挥挥手打发走，独自留下来，转身走向你，甚至微微弓下身和你说话。

“是要给我的礼物吗？我猜猜是什么……”头发和瞳孔是颜色相近的棕，青城队长就这样垂着眼，“黄油的香气，是曲奇吗？”

没有回答，他这个时候看清你的脸，巴掌大，嘴巴和鼻尖都小巧，偏偏有一双大而圆润的杏眼，眼角带一点上挑的，此刻泛红，是在哭。

“是，是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如果用手背擦会显得狼狈，你干脆不管，双手把东西奉上，“是自己烤的小点心……希望学长喜欢。”

他没有接，沉默一阵以后反而问：“为什么哭了？”

不受控制地，像是控制眼泪的阀门已经坏掉，你摇摇头，开口道歉：“抱歉，失态了……只是觉得……学长应该也很难过吧？但是……但是已经很厉害了！下一次，下一次一定会赢的！”

因为说得太大声，显得不聪明又过激，甚至对着心仪的前辈大声说话了，喊完反而冷静一些，你懊恼，后退半步。

手上一轻，礼袋被人提走，换做落在头顶的重量，手掌按在发顶，轻轻拍一拍。

“对啊，”帅气男生牵起嘴角笑，比起失落来更像是充满斗志的模样，“下一次，青叶城西一定会赢。”

你愣怔，看着这样的笑容，想起入学时看见的及川彻。

高挑的，匀称的背影，书包甩在肩后，在阳光里和同伴边走边说笑，说话时拉长的尾音有一点黏糊，仅仅是侧脸线条都利落又帅气，让人印象深刻。

别人说他是校排球队的主将，之后很多次你都偷偷溜到排球馆，只为了看他一眼。托这个的服，看见了努力训练的及川彻，对他的喜欢在日复一日里悄悄满涨到了几乎难以隐藏的地步。

情意和鼓励放在曲奇里一同送出去，及川彻好好的收到了，此后在校园里遇到，会隔着老远和你打招呼，喊“小可爱”，让你被迫收获一堆关注。

只是怎么都想不到告白的人会是他，虽然用词显得臭屁又理所当然，及川彻那天把你拦在校道上说：“早就喜欢我了吧，要交往试试吗？”

而后一直到今天。

顶级的猎食者拥有进化的本能，沉默地咀嚼每一场战败，从中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和制敌的方法——你就这样陪在他身边，看着及川彻一天天更加强大，更加耀眼，这个世界终有一天会看到他，为他打造最独一无二的舞台。

可是我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啊，你在心里想。

走神走得太久，脸颊被人捧起时你甚至受了惊吓，和男友对视时却一下子被拉进那双浅色的漩涡。

“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吧？‘我很普通’‘没什么特别’这样的？”声线不再软乎，及川彻认真说话的时候声音甚至偏低，“或者更过分的，‘及川彻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捏住外套下摆的手指猛然收紧，几乎感觉到痛，被洞悉的感觉不好受，即使你早就知道这是及川彻的特长之一。

“我的女朋友好像变胆小了啊，”男生的眼睛在笑容里眯起来，同你抵着额头，“之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着小点心大喊人家‘及川学长’的那个人哪里去了？快点把我的元气女友还给我哦？”

鼻腔发酸，眼眶也刺痛，这都是要流泪的征兆，视线迅速模糊了，你抿起唇。

“根本是在闹别扭，单方面的，”他不松手，直直看着你，“你产生了和我有关的疑惑，为什么不来问问我本人的想法？”

这下了不得，再眨眼的时候泪水决堤，也说不出话来，一开口就会抽噎个没完，狼狈之极。

“我……我很……”“普通”两个字要出口的时候才想起这句话及川刚刚才说过，重复一遍在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像是输了，你改了口，“她们都，很喜欢你，我……”

不过是其中没什么特别的一个。

“不普通哦，”他窃听了你的心声，给出反驳，“跑到我面前哭成那样以后又大声加油的，只有你一个。”

这不论在什么时候提起都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神奇的是，这句话突然让你感到了“安定”。

“虽然在小岩面前一直都叫你‘大小姐’‘大小姐’的，但是我女朋友好像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和我客气啊，”双手松开脸颊，下滑到后背搂住，你被结结实实拥进高三学长接近成年的宽厚怀抱里，“把我当作外人吗？感到不安的时候，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呢？”

身高的差距无法消除，你被迫微微踮起脚尖，搂紧劲瘦腰肢的同时贴在他怀里，抽抽噎噎地：“很，很丢脸啊！”

闷闷的笑声从耳边传来，结实手臂松开一些，及川彻直起身，随即低头吻你，唇瓣啄吻又相贴，把哭噎和抽泣一同接下。

“是太喜欢了，才会这样瞎想，”自恋极了，可你否认不了这句话，少年人笑得得意，“不丢脸，在我看来，你什么样都很可爱。”

纸巾递到手里，你随意擦一擦脸，等整理好了，另一只手被牵住，脚步终于重新迈开，轻松许多似的。

“下周还有训练赛，会来看吗？”

“……不去。”

“来嘛~你再不出现，小岩可能会直接去找你哦。”

“岩泉前辈……？为什么啊。”

“毕竟你不在的时候我发挥不稳定啊，”男友耸耸肩，语气好不理所当然，“今天也差一点输了。”

“怎么做到用这么自然的语气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啊？”

“实话实说罢了。”

“……混蛋川，笨蛋……唔……”脸颊被掐住，话没说完还要挨吻，唇瓣一痛，很轻的警告。

“不许和小岩学乱七八糟的东西，”及川彻眯一眯眼，重新直起身，“你要是不来，我就直接缺席。”

“这是主将应该说的话吗？！”

“你看着办吧。”